是以入我瓮中。”

话音刚落,看到谢拾唇角莫名的微笑,徐庭突然灵光一现,不由目露期待:

“莫非谢兄已有破解之法?”

“不错。”

谢拾点点头。

他捻起一颗棋子,往复盘出来的棋局上突然一搁,好似画龙点睛,死局突然就活了过来,续上了一口气。

“如此,徐兄又如何应对?”

徐庭定睛细看,顿时眼前一亮。

他拊掌道:“妙手!”

说话间,他愈发聚精会神,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盘上。沉吟良久,徐庭终于落子。

这下轮到谢拾陷入沉思了。

啪嗒,啪嗒。

又一局对弈在一来一往间开启。

不知过去多久,但见徐庭将手中黑子一拋,叹道:“以正合,以奇胜,奇正相和,方为上道。兵法之要,谢兄已尽得矣!”

谢拾却是连忙摇头:“弈棋终究是纸上谈兵,论兵法,我连皮毛都不曾掌握呢。”

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,才能声称自己懂得兵法。不然的话不过是袖手空谈罢了。

想到徐庭的出身来历,以及他对弈时的种种表现,谢拾既意外又不意外地问:“徐兄亦通军略?”

徐庭没有否认:“耳濡目染,略知一二。”

谢拾只觉得他太谦虚了。

殊不知徐庭同样以为谢拾过于谦虚。这段时日相处下来,方方面面都自信十足的谢拾偏偏在弈之一道完全没有自知之明。

怎么说呢?哪怕他成天说自己在弈之一道毫无天赋,最多中人之姿,也掩盖不了他几乎能胜过府学里九成生员的实力啊!

徐庭不知道的是,从小便被徐夫子与玄真道人轮番吊打,谢拾弈之一道的天赋在这两人眼中的确是中人之姿,如今不浅的实力是看过太多棋谱、被反复吊打磨练的结果。

总而言之,在这条道路上,他可以凭借不错的天赋与努力抵达一流的境界。但一流之上的顶峰,他的天赋的确不足以攀登。

二人闲叙许久,谢拾这才知晓徐庭口中“耳濡目染,略知一二”所代表的分量。

此前已经说过,徐家历代从军,殊不知徐家长辈并非一般的边塞将官,徐庭的祖父昔年曾是追随平虏伯萧远的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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